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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海笑专访:36岁职业旅行者的世界观与摄影作品搭车十年环亚旅行

    丁海啸,我认识他三年了,我习惯叫他老丁。

    作为一名摄影编辑,我认识的人中有一半是摄影师。开朋友圈、环游世界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如果你要我把除了老丁以外的人都删掉,我还可以继续环游世界。

    年近36岁的老丁,已经在路上行走了20年,走遍了近70个国家和地区。

    这就是老丁的特别之处:作为一名职业旅行家,他在一个人身上凝聚了极为丰富的世界观。

    在这次采访中,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当你环游世界时,你是谁?

    丁海啸

    85后作家、摄影师

    代表作品《十年骑行》《走遍亚洲》

    孤独星球资深作家

    无极月赛《地域风情》评委

    ▲ 丁海啸作品,可可托海转型,新疆。

    对话访谈

    主持人(G):无极视频编辑_Geethan

    采访嘉宾(X):摄影师_丁海啸

    - 01 -

    “小时候,我的精神生活很丰富。”

    G:老丁您好,很高兴您接受无极的采访。谈谈你的童年和家乡吧——17岁搭便车去新疆之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X: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乡,但我的家乡是一个公司——一个气矿。该企业始建于1956年,有自己的领地,有独立的《地方志》和6位内部电话号码。过去甚至有独立的行政体系、公安、电视台、医院、大学、中小学。可谓是一个神秘的小王国。 。很多人从生到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行业。

    这里的人们曾经有一种独立于外界的优越感。他们把上级单位称为“矿长”,把上级单位称为“行政所”,把街道和乡镇人民称为“外人”。

    我小时候,家庭富裕,精神生活丰富。

    ▲ 约旦佩特拉古纳巴泰古墓。

    G:你小时候接触过什么样的精神世界?

    X:我从小到大看的电视台、出版物和网站来自世界各地。在我的床头,父母给我放的不全是唐诗,还有巴尔扎克、果戈里、但丁的照片。那些长发的外国人总是让我感到奇怪和好奇。

    刚上小学时,我手里总是拿着一本日本出版的百科全书,这是我童年的启蒙书。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内燃机、半导体、卫星技术和个人主义的兴起。

    小时候,父亲经常给我讲《堂吉诃德》,给我读中国边塞诗和雪莱的诗集,带我去看《末代皇帝》。那时,我的梦想就是买一匹马,也常常梦见骑着马驰骋。

    从小最吸引我的无疑是契丹建立的辽朝。我手里的连环画里的人物名字都是耶律开头的,发型、衣服、长相都是外国的……我对中国文化非常热爱。一张父亲年轻时在龙门石窟前的照片,就会引发我对那片土地的向往。中国古代的实践者有三类对我影响很深:诗人;诗人;诗人。道士;骑士。

    ▲ 退役士兵,伊朗德黑兰。

    除了读书,我还喜欢幻想,常常一连几个小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在脑海中建造了树屋、动物王国、公司、大学、城市、国家、星系,就像仿生游戏一样,我在其中扮演管理者的角色,这些世界在我的脑海中存在了很多年。

    G: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X:我父亲是一位优秀的机械修理工。他做了一件特别酷的事情:他买了一辆报废的苏联推土机,一个庞然大物。别人以废品价卖给他,他不懂俄语就修好了。

    我记得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台灯下学习俄语说明书,比我中学时读的所有课本都厚。

    G:你认为这台推土机对你父亲意味着什么?

    X:幻想、梦想、作品。修好之后,他把整个机器重新粉刷得很漂亮。如果这是他的工具,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维吾尔族姑娘,重建前的喀什老城。

    G:你最欣赏你父亲的哪些品质?

    X:他很有才华。从旅行的角度来说,他有一种不同于别人的深度旅行理念和能力。

    在我早期的旅行中,父亲对我影响很大。上小学时,他每天放学后就和难民一起爬上火车顶,步行或搭便车到其他城市,沿着长江漂流回家。由于家庭变故,他高中辍学,到华北油田当井架工人。他的经历在那个时代的孩子中是很少见的。

    ▲ 丁海啸的父亲。

    G:你的父母对你有什么期望?

    X:从小到大,父亲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叫我尽量多出去走走,少回家。我父亲留在四川是因为他要照顾家人。他希望我能走得更远,没有家庭的困扰,希望男孩子能够走出去,走出自己的路。

    我的母亲曾经是一名英语老师。在她的教育理念中,任何玩耍和阅读都必须有意义。她必须看有意义的儿童节目,听有意义的歌曲。这让我一生都在追求。所谓“意”。

    - 02 -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我想改变。”

    G:《十年骑行》记录了你探索世界的前十年,也涵盖了你从16岁到26岁的人生。

    X:我出生在石油医院,读过幼儿园、小学、中学,周围都是石油系统的人。我的很多同学也考上了石油大学,毕业后就从事石油工作……这样的生活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进入中学后,气矿经历了国企改制和社会动荡。学校付不起老师的工资,班上几乎没有人在学习。因为职场不景气,父母主动辞职。人生出现了巨大的落差,原本的优越感很快就崩溃了。

    随着房地产的发展,周边原本贫困的地区变得比我们富裕了。周边城市原本不属于你,但你却被迫属于周边城市。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我想改变。

    ▲ 洛阳丽景门的小旅馆。

    G:您曾经说过,您想成为一个永恒的贝都因人,既可以像植物一样自然存在和生长,又可以像动物一样自由停留和行动。你向往游牧草原生活吗?

    X:我的父亲和祖母都出生在玉门关外。我奶奶的家乡附近有哈萨克族、裕固族、藏族村庄。我想这可能是我基因中的某些东西。

    在气矿系统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说着带有外国口音的西南普通话。我的邻居是一个陕西家庭。他们说,小时候是趴在羊底下喝奶长大的。这种狂野的经历与罗马人的故事非常相似。

    虽然我出生在四川,但我小时候的出生地是湖北。我的祖先来自不同的省份,我的邻居来自北京、上海、广州、河南、湖北、西北……成长的环境给我灌输了“五湖四海”的观念。我现在说起我自己,很难定义我来自哪里。

    G:你是怎么走上搭便车这条路的?

    X:当时学校环境很乱,我不想在那里混。

    当时,我父亲正在新疆修建天山公路。此前,高一暑假,我和父亲在天山腹地的一个小镇待了一个月。在哈萨克村庄,跟随他们徒步旅行和攀岩。那里的孩子们过着真正的游牧生活。晚上,年轻人去舞厅,大人则在小酒馆里用东波拉唱起失去的爱情。这样的生活真是太爽了。

    ▲ 塔吉克斯坦,塔什库尔干奶茶店。

    G:我觉得我能很好地融入那里。

    X:我被录取了。他们非常友好,没有像对待外国人一样对待我。后来我开始自驾旅行,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回那里。

    后来,我转学到了高中,重新完成了学业,考上了大学。大学期间我一直搭便车,到了20岁左右,我已经习惯了爬雪山、徒步高原、穿越沙漠,每周都会去几个亚洲国家。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旅行摄影和写作,为以后的大旅行做准备。

    G:旅行中有什么感受?什么吸引你?

    X: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人。你看到那么多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生活和你的完全不一样,这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西藏、新疆这样的地方幅员辽阔,人文、历史、自然环境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我的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打开了。

    ▲ 新疆喀纳斯。

    G:“搭便车”是一种什么样的出行方式?

    X:搭便车的友善时代已经过去了。至少我见过尾随者,但很多人没有经历过,不理解。甚至有人在网上骂搭便车的人。每个人都会旅行,但即使是旅行者也很难相互理解。现在我不建议搭别人的车。

    G:这十年来,除了骑行,你还做过什么?

    X:我的兴趣广泛。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喜欢编程、写作和动画。长大后,我对表演、音乐和哲学产生了兴趣。进入大学后,我开始游走于各个院校,几乎把所有的人文课程都修完了。甚至有一个研究五朝史的学者以为我是历史专业的,想让我报考他的研究生。

    阅读让我能够跨越时空与不同的人对话,让我“认识”有趣的人,无论他们的语言、身份、阶级。和旅行有同样的效果。

    G:2012年,您获得了法学硕士学位。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专业。你为什么学习法律?

    X:首先,我受到祖父的影响,他是西南联大和四川大学的政治学和国际法学士;第二,法律比较容易学,我可以选择研究印度宪法、中国教育制度,甚至人类学。我不认为我走了弯路,相反,我从中吸取了写作的养分。

    ▲ 枋湖公园,谭子豪纪念馆外。

    G:你什么时候开始摄影的?

    X:我不太清楚第一次摄影的情景。我的第一台相机是山寨品牌“komena”胶片相机。我13岁时在北京王府井买的。我用它来拍摄长城。

    有时,一幅绘画或混合媒体作品、一座建筑、一件雕塑、一部纪录片,甚至自然或街景本身比一张照片更让我震惊。因为旅行,我接触了很多国内外的新闻摄影、纪实摄影、旅行摄影师,并受到他们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 首尔胡同工厂。

    G:有哪些让你印象深刻并被拍摄的照片?

    X:我在韩国生活的时候,因为不能靠写作谋生,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在摄影上。我没有办法进入摄影领域,只能参加一些公共摄影比赛,靠奖金来维持创作。

    鹭梁津海鲜批发市场装修之前,我想记录一下。老市场的命运与东京的筑地市场相似。改造后的新市场已经拔地而起,旧市场即将成为历史。除了保留着老首尔人对海鲜美食的记忆外,鹭梁津也是很多来首尔的年轻人第一次来打工的地方。是考试中心最密集的区域。还有很多灯光昏暗的小卡拉OK吧。在高大而密集的城市聚落中,这片区域就像一个标本一样存在。

    ▲ 首尔鹭梁津海鲜批发市场。

    G:摄影对你来说有什么作用?

    X:摄影只是一种表达媒介,就像旅途中的文字、图像、音乐、笔记、收藏、素描、绘画一样。所有媒体都有局限性,所以我的创作是综合性的。

    - 03 -

    “我就像一只戴胜鸟。”

    G:26岁那年,您开始计划围绕一个大的地理区域进行“大旅行”,比如为期217天、25,500公里的环亚洲之旅。

    《环游亚洲》中,扎赫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是逃往伊朗的阿富汗难民的后裔。 “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搬家,以避免警察、歹徒、小偷和种族主义者的骚扰。她说她害怕看着陌生人的眼睛。这会让她产生一种不信任感。 ......我们谈话的基础是,与我的身体流浪不同,她是一个国籍流浪者,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的流放者。”

    X:一开始我只是一个倾听者,就像教堂里的忏悔室一样。我很容易与受访者建立特殊的友谊。我非常珍惜这段感情。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磁场。有时你对一个陌生人说同样的话,你们很相似,但你没有意识到。

    扎赫拉和我正在练习一场持续十年的对话。 2017年,我的书《环游亚洲》出版,扎赫拉的故事是其中的章节之一; 2021年,阿富汗塔利班重返喀布尔,她逃离阿富汗,这个故事还在继续。

    我觉得我正在通过我的创作窥探一些人的生活。

    ▲ 夫妇,德黑兰。

    G: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X:我去过很多战乱的地方,看到很多人民生活贫困。我去采访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帮助他们。尽管我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很少,但我一直在努力。

    经过长时间的旅行,经历了一些磨难和痛苦,我更能理解他们的处境,对他们产生了同理心。许多旅行者来自特权家庭,生活安逸。他们到了这些国家,就不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与当地人打交道。他们去过一个国家,认识的人可能只有当地的导游或者朋友,看到的都是小红书和大众点评的内容。

    我的情况并非如此。通过我丰富的生活经历,我可以找到与他们的联系点,并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G:我们可以怎样帮助他们?

    X: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关心你真是太难得了。我接触过的许多人没有人关心他们,也从来没有机会讲述他们生活中的故事。有新闻报道的关注,有国际组织的关怀,但每个人得到的关怀有多少?

    最小的帮助是你可以耐心倾听别人所说的话。很多人希望通过我被倾听并讲述他们的故事。

    有时我确实可以在实际层面上帮助他们。当黎巴嫩发生大爆炸时,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家是一栋百年老房子,完全被毁了。我立即采访了他,报告就出来了。后来有人看了我的报告并帮助了他。

    而且,记录本身也有价值。

    ▲ 奉节新城。

    G:你会通过哪些方式“成为他们”?

    X:我不喜欢刻意“采访”别人。

    大多数时候,我采取的方式是相处,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我需要在日常生活中见到他们,了解他们,并在面对面的交谈中获取信息。我采访扎赫拉已经很久了,但从来没有以问答的形式进行过。有时可能是社交平台上的一张照片,里面会有丰富的细节。

    G:这样的人生经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X:在我所处的环境中,可能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扮演这个角色了。

    格:什么角色?

    X:扎赫拉曾形容我是“戴胜鸟”。在苏菲派的寓言中,它是“无形世界的使者”,穿梭于陆地和海洋,飞越高山和深谷。

    我觉得我有一个使命,我是信息的传递者。当我听到一个故事时,如果我不记录下来,这个故事可能会丢失。这种使命感是在走访了很多地方之后逐渐产生的。在很多故事中,我不只是倾听,我什至参与并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 长沙的一家小旅馆。

    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你会听到很多声音,其中很多声音是因为各种利益而进行的。很多媒体喜欢捏造事实来吸引眼球。我希望通过我的文章,能够说出比较真实的事情,不是为了迎合任何人,而是忠于事实,忠于自己。

    使命感的另一个方面是让外界了解中国人的想法。我去过的大部分地方,包括非洲、中东、西亚的很多国家,很多年轻人想了解中国,会问你很多问题。并不是他们对中国有偏见,而是他们之间没有沟通。

    G:经过长途旅行,你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接触什么样的人有限制吗?

    X:我一生中设想过很多角色,但我无法预测它们什么时候到来,就像我从未想象过我会在亚美尼亚出演广告并成为当地电视台的明星一样。这些意外,正是旅行给生活带来的独特体验。

    我不会刻意寻找人和事来组成我的文章。通常他们都“埋伏”在一处,等待我的出现。我也经常遇到很多坏人。我当然不想遇到坏人,但是坏人还是有记录的价值的。关键是你不能封闭自己并接受这就是旅程本身和生活的方式。

    很多人想象的是,当他开始旅行,手里拿着剑,去世界各地寻找他的宝藏时——现实生活并不是这样的。

    ▲ 惠父子沿着兰州工林路铁轨行走。

    G:在这个过程中,你接触到了太多复杂的价值体系。你今年35岁了。你对自己的认识是越来越模糊,还是越来越清晰?

    X:我始终是我自己。旅行需要一种开放的状态,而写作则需要相对封闭的状态。如果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随波逐流,我就会强迫自己停下来。

    很多人在路上迷路了。我不会像很多人看到壮丽的风景后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的心平时很平静,不会受环境的太大影响。有时遇到一些危险,我会很快调整自己。因为如果不调整,你不知道下一次危险什么时候到来。你必须不断地调整和挑战自己,否则任何失败都会让你回家。

    G:你为什么坚持这样的游牧生活方式?它会停止吗?

    X:不到最后一刻你不应该放弃。我写了《搭便车十年》,里面很多曾经和我一起旅行的人都下了车,离开了我。但车还在,我还在车里,我有我的目标。

    ▲ 库车新库车大巴扎。

    格:你的目标是什么?

    X:创作、记录、帮助他人。在这个过程中,磨练自己。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你都可以变得更强大,拥有更丰富的生活。

    “我们攀登不同的山峰/在北方的悬崖上互相写信/而我不是一个人流浪/我会爬上远处的山峰/去寻找我们的营地。”

    这是《搭便车十年》中的一首诗,而现在,我仍然过着二十岁时的生活,对月亮、星星、马蹄、海浪、波斯王冠和故事充满兴趣。微型画。

    这些年来,危险如潮水一般,时不时地来临。我习惯了睡觉时行李蜷缩着,手稿放在枕头底下,护照和现金抱在怀里,睡得断断续续。有一段时间,我给自己设定的最低标准就是活下去,至少要活到工作完成为止。

    出版是有周期性的。我的作品可能需要五到十年才能问世。我希望这不是一个短暂的工作。就创作而言,我还是一个年轻的作家,很多人可能在35岁之后才慢慢进入创作的黄金时期。正如尤瑟纳尔所说:“有些书不应该在40岁以下写。

    如果你还不够老,你就无法理解存在,你就无法理解人与人之间、时代与时代之间自然存在的界限,你就无法理解无限不同的个体。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放弃创作。

    ▲我们坐公交车路过的小清真寺,伊朗。

    G:疫情发生以来,您的生活中还有精彩的故事吗?

    X:疫情给出行带来了很大改变。去年9月到12月我没有离开过横断山脉,行走在“生命的避难所”高黎贡山和怒江沿岸——我的傈僳族朋友称之为“绝望峡谷”,我从此与世隔绝。 ——所谓文明世界。 ,真的快被遗忘了。

    我遇到一个住在山洞里的人。政府来了,拆了他的竹棚,他只撑着一把阳伞。雨伞不能被视为“违章建筑”。这不就是怒江版的古希腊哲学家第欧根尼和亚历山大的故事吗?

    这也是记录的意义。即使在当今的现代社会,仍然存在着一些不属于社会的人物,比如《桃花源记》中写的人物,无论是汉代还是魏晋时期。

    ▲ 亚洲和欧洲的地理分界线,伊斯坦布尔的加拉塔大桥。

    G:我觉得这个人和你有点相似。你的生活方式非常独特,甚至动荡。

    X:我和他完全不一样。我还在社会,他却被社会抛弃了。你可能会认为我的生活很动荡,但我周围有很多人的生活比我的生活更动荡,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G:参照系不同。

    X:是的。

    G:你会用你遇到的人作为镜子来反省自己吗?

    X:如果我必须反思我所看到的每个人,我会崩溃(笑)。你不必从每个人那里得到自己的答案,也没有必要。

    ▲若尔盖大仓朗姆格尔底寺。

    G:您如何评价自己的性格?

    X:我与人交往没有太多目的。比如说,如果我和你成为朋友,我并不意味着我认为你将来会接受我的采访(笑)。当我录制采访主题时也是如此。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与其他人不同,这很有趣。

    同时,我的性格也比较多变。在创作的时候,当我需要捕捉信息的时候,我会很敏感,但是在处理信息的时候,我会变得很冷静——我似乎可以随时调整,这种性格是自然形成的。

    G:最近有什么新的旅行计划或者出书计划吗?

    X:“地中海笔记”。这个计划其实是在我完成地中海之旅的第一站(2013年)之后就开始的,而我的地中海之旅的第二站(2018年)也已经结束了。我遵循古罗马的旅行方式——从陆路来回穿越地中海世界。时间跨度长达十年。希望本书尽快完成并出版。

    G:我很期待你的新作品,也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 塔吉克族姑娘,塔什库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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